[全职高手/喻黄]雪粒子

2018.02.11

祝喻文州0210生日快乐!!!可惜18岁没能开上车(

原作设定,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

题目乱起跟内容没啥关系

去年的债还没还今年终于……还是没赶上x

总之好久不见!或者明年再见比较合适吗哈哈哈

《雪粒子》

    黄少天收了收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脚,给喻文州让出个位置。沙发太小了,他缩在它和一团毛毯的夹缝中,像一只可怜兮兮的牡蛎。

    “冷死了冷死了……”他闷在毛毯下面咕哝道,“今年冬天真是作怪,冷得跟B市一样,还刮妖风,干得脸疼。”

    喻文州从善如流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:“还疼吗?”

    他笑得几乎有点痞,给黄少天快冻僵的脸上找回些活泼的温度,他一时哑了火,也不便埋怨喻文州倾身过来时把手掌撑在他肚子上这码事了。

    他只把一双眼睛露出毛毯,看喻文州捣鼓茶几上的感冒冲剂。茶几上摆着两个杯子,他俩一人一个,喻文州的是蓝色,上面有黄少天拿马克笔涂的一条鱼,儿童简笔画风在他嘴里被鼓吹成了艺术感;他自己的是黄色,喻文州哭笑不得地看了那条鱼好一会儿,然后认真地给他画了一个小太阳。

    于是像今天一样,黄少天又哑火了,翻来覆去地换了好几个角度才把那成对的杯子摆定在餐桌一角。

    他隔着喻文州的手和那条朴素的鱼互相瞪眼,忽地就被一片浅浅的白雾干扰了视线。

    喻文州用手指捏着感冒冲剂的袋子,白色粉末一泻而下,细碎的粉尘腾起,在杯口安静地飘浮,片刻又轻缓地降落,被喻文州的手指收拢。就像一场小规模的雪。

    雪。他漫无边际地想,下雪真是好,想再看一次,就算已经看过那么多次,而且好冷,冻得他直哆嗦,也还是想再看一次。

    黄少天在B市看过他记忆中最初的一场雪,道不明的温柔气息缠绕在凉意里,自此被他惦记上。

 

    那年常规赛他们B市客场告捷,带蓝雨全队复盘后喻文州打了个隐蔽的哈欠,宣布休整一天再返回G市,准备主场迎战。他话虽这么说,黄少天不用猜也知道,为了回去后的战术会议,他会独自熬上一夜,比对对手的近几场比赛录像,揣摩其中与他们以往打法的出入,再摘去所有可能突生变数之处,不动声色地做出蓝雨应对方案的初稿。也只有他知道,这个看起来从容不迫的战术大师已经困得快从椅子上掉下去了。

    他无意识地用指腹摩挲着桌面,看见喻文州长闭一下眼睛又快速地眨了眨,与他的视线一触即放。

    黄少天从会议室出去时路过喻文州身边,用冰凉的手掌捏了一把他的肩膀,感觉他整个人紧绷了一下。喻文州的毛衣在他手心里蹭得有些痒,暖乎乎的,他一时忘记要说什么,反倒是喻文州接了一句“少天早点休息”。

    他本想把喻文州冰得精神点,却害自己在床上滚了几圈,把被子裹成春卷似的一条,枕头都被挤到地上,他摁亮手机屏幕照着去捡,才发现已经快三点了。屏幕熄灭,房间重又被暗色淹没,唯有窗口一点昏黄微光,他借此定定地看了会儿捏过喻文州肩膀的那只手——手上留过的温度早就散了。

    黄少天从床上起身,在睡衣外罩了件羽绒外套,准备去敲喻文州的门。

    喻文州估计还在分析录像。他这个习惯第一次被黄少天发现,也是在他半夜失眠下楼闲晃的时候,夜晚的凉气还未渗透他手中端的水,他就看见训练室里的幽幽光线,和浸泡在光线里喻文州那张眉眼干净的脸。喻文州听见动静,暂停了画面回头看他:“少天?还没睡呢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赢了比赛太亢奋我失眠啦,倒是队长你还在折腾什么呢,你睡眠习惯不是挺好的和老头子有得一拼——”

    他挪到喻文州背后,抬眼就看见了屏幕上再熟悉不过的比赛录像。

    喻文州摘了耳机挂在脖子上,向后一仰靠上座椅靠背,屏幕的荧光镀上他脖颈到胸腹的明朗线条,他仰头望向他,一双眼睛像落了星星进去。黄少天想如往常一样讲些半分正经、不失风趣的话,发现自己既没有心情,也没有分明的立场。他只好捏了一下喻文州的肩膀,把水杯往他电脑桌上一搁,在旁边的座位上自行缩成一团。

    后半夜他在歪在座椅上睡着,喻文州再把他唤醒时,他记下了窗口透进来的一线奶白的晨光,和喻文州眼底稍带疲倦的笑意。

    那点笑意在给他开门的喻文州眼中再次浮现,没等他开口,黄少天就道:“队长,跟我下去走走吧。”

    他难得简短,喻文州顺从地拎起外套围巾,跟着他走进寒夜里。

    黄少天低估了B市的冬风,没走两步就开始发抖,他往羽绒外套里缩了缩,妥协似的发现自己并没有转身上楼的念头。他想说“我们绕着酒店走一圈就好”,却牙关打颤地吐出一串含混音节,随即一团柔软蒙上他口鼻,是喻文州解下自己的围巾给他绕上,看见他外套里的睡衣领口,又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气。

    一阵他仿佛熟悉的香味环住了他,大概是喻文州惯用的洗衣液吧。

    几乎勾起他一些美好的幻想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朝并肩而行的喻文州看了一眼,街灯的黄光软化了他露在帽子外面的头发和睫毛,他的轮廓就和集训营时期睡不够,却强撑着坚持完十几个小时的训练的少年重叠。对上他的眼睛时,黄少天又意识到,他看他的眼神也是没有变过的。喻文州的眼神一贯平和,仿佛只有面对黄少天,那平和才稍微出露端倪。

    也许是借着夜色昏暗,掩盖了几分难为人知的顾虑,他忽然想知道那端倪在何处生根。

    黄少天伸出手扯了扯围巾,接着像怎么也整理不好似的摆弄个没完。喻文州不出所料地停下了,微低着头,重新替他把围巾系了一遍。

    然后他把黄少天垂在身侧的那只没带手套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。

    喻文州外套口袋里的温度好似连着他灼热的心脉,在他心上烫化了一个缺口,使缺口后面空出的位置昭然现世,压在他手背上的重量又如同一个信号,通过他正在回温的手传递到他正在弯起的嘴角。

    他向喻文州的方向又凑近了一些。

    风速渐缓,干冷的意味依旧海潮一样袭来,他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知觉,心里却浮起些许飘飘然的庆幸来,他渴望失去对身体的掌控,对时间的感知,只消握着这点温暖与喻文州并肩而行,“绕着酒店走一圈”便能延伸成为无限绵长的温柔。他闭口不言,像是要悄悄窃走这个时刻一般。

    “少天,”却是喻文州轻声叫他,“好困,借我靠会儿。”

    他把黄少天拉到两步外的电话亭,像钻进一只巨大的橙色耳朵,勉强挡了些寒风。黄少天的手仍揣在他口袋里,他把额头抵在黄少天肩膀上,口鼻埋在蓬松的羽绒外套里。他好似真的睡着了一样,好几分钟里黄少天都只听见风声和两人难以辨别的呼吸。

    “队长,下雪了。”他小声说着,越过喻文州的肩背,望向细雪弥散的街道。雪,不,那太细小了,就像雪的碎粒,一蓬烟雾似的在空中安静地飘浮,片刻又轻缓地降落,把他们并肩走过的短短路途染成白色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雪,之前不是在忙比赛就是跟你宅在一起,从来没赶上过一次下雪,居然和你一起看雪诶总觉得听起来怪浪漫的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是你熬到这么三更半夜的我哪碰得着你,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熬夜了?集训的时候睡七个小时早上眼睛还眯得跟条缝似的,我上回逮住你那次绝对不是第一次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文州。我从来都觉得你是个好队长,真的,我们蓝雨是最棒的战队,成型的风格、战术、技术实力,全是你带出来的。所以,哎等等让你放松点这种话不能说吧,所以、总之,”黄少天难得咬了个螺丝,“多依赖我们一点吧,至少多依赖我一点。”

    喻文州的鼻尖在他领边蹭了蹭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们都认识多久了,不就复个盘吗也不告诉我一声,难道差点跟你拿联盟最佳拍档的是别人吗?”

    “说起来……”

    一丝后知后觉的难为情让他把话又咽了下去,改口道:“说起来,你说我们这算开始谈恋爱吗?等下等下,缺步了吧,哪有牵个手就叫谈恋爱的——”

    喻文州伸手把他揽进怀里,从他肩膀上抬起头。一个吻理所应当。喻文州的嘴唇有些干燥,却是暖的,好像漫天的雪里唯一的热源。他们交换着滚烫的呼吸,几乎要在呼出的一片白雾中消散。

    终于结束的时候喻文州笑说“快回去吧”,黄少天忙着找回气息,只顾上湿漉漉地瞪他一眼。

    两个被雪淋透的人狼狈地回到寄宿的酒店,等黄少天终于躺在喻文州床上时,他才觉出一点不真实的味道来。他反手搂住喻文州的腰,含糊道:“文州文州,我想用你的洗衣液洗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看中过很漂亮的马克杯,给你也买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跟你同居一定会买个很大的沙发……”

    七个小时以前就困得要从椅子上掉下来的喻文州已经睡着了。最后一句黄少天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。

    “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。”

 

    “……少天,少天。”

    黄少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天色暗了不少,喻文州还坐在原先的位置上,腿上搁着一本书。

    “把药喝了再睡。”

    简单的感冒冲剂,但一定不是先前那杯了,它温热得就像黄少天的心绪。

    他们会一直在一起。就像现在。

FIN

你lft格式这么难搞我快疯了(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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